20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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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夢
那天以來，過去了一周，氣氛熱烈地像是沒有發生過黑曜事件一般。
這天晚上，綱吉又做夢了。
那是前世他成年後見到了童年遇到的那個樹妖後做的夢——
“啊！餵，接近那家夥的話，會被傳染說謊的毛病喲！”
“呀哈哈！沒錯，你走開！”
樹妖覺得每天的日子都過的異常無趣，它看著從它附身的樹下經過的孩童們。
【居然從小時候開始就欺負同類，真是醜惡！】
“快走開！”同齡的幼童玩笑般地取鬧著，不知從哪裏撿來了一個石頭，就往被他們嘲笑的少年丟了過去。
少年一頭偏金的褐發，眼眸像是貓眼，從幼年開始就能看出將來的出色，那是一個清秀的少年。他回頭的神情卻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少年該有的神態，宛如被習慣這樣對待了一般。
“幹嘛，我們又沒做什麽！”
“石頭是從空中掉下來的不是嗎？你經常說這樣的謊不是嗎？”
【嘖，煩人的小鬼們！】
樹妖看著兩個人類幼崽趾高氣昂的樣子感覺更加焦躁，一拳打在了樹幹上，撒落下好多蟲子，都掉在了那兩個挑事的人類身上。
【啊哈哈哈，真愉快！真愉快！】
樹妖感覺一直以來的郁悶都一掃而光，大聲地笑著。但是似乎被聽到了，他感覺到了一瞬間和那個少年對上的目光。
嗯？
怎麽回事？
【一瞬間，感覺似乎和那孩子的眼神對上了，不過……】
【人類應該看不見我才對。】
【不可能會有人察覺到我的存在……】
次日，樹妖特地守在夏目經過的路上，在夏目經過的那一刻，突然鉆出來嚇夏目，夏目被嚇到了。
果、果然！
【你果然看得見妖……】
噗！
樹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驚嚇到的夏目給推開了。
【什、什麽！真是無禮的小鬼！】
樹妖毫無防備地被推在了地上，結實地倒下了。
我饒不了你！
隔天、再隔天、再再再……總之，之後的幾天樹妖都去嚇夏目。
樹妖覺得異常開心，有個能看見他的人……真的，很快樂。
-
“吶、吶，那是前陣子搬來的孩子吧？”
“似乎是個怪怪的孩子呢，還會說奇怪的謊。”
“會說他看得見妖怪那種話，來吸引別人的註意。雖然他沒有父母，可是也沒有人要收養他，所以聽說他一直在轉學。”
“咦？所以他總是一個人啊。”
樹妖經過了兩小女孩時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夏目看著不遠處來接女兒的母親，他……
樹妖卻又在這個時候從夏目的背後竄了出來嚇他。
“啊哈哈哈，嚇到了嚇到了。”
風吹起，那一瞬間，夏目好像看到了樹妖天真無邪的笑顏，他鬼使神差地開口：“為什麽……你要纏著我？你很閑嗎？”
樹妖的心一下子亂了，他沒想到夏目會和他說話，他有些別扭地說：“你、你說我很閑？別說傻話了，我只是湊巧和你同一個方向……像我這樣程度的妖怪，要做的事多得很！才沒空纏著你這種人呢！”
樹妖在說完只有就後悔了，他看到了夏目一瞬間暗淡下來的表情：“是嗎……”
“沒錯。”那一瞬間的表情讓樹妖覺得他似乎被夏目推開了，推到了……再也無法被接受的地方。
回到家的夏目，聽到了寄住的家裏傳出來的電話聲，帶著煩躁和不滿。
——傷腦筋的是我！總之按照約定，從下星期開始，由你們照顧那孩子！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啊啊，怎麽，你回來啦……從下星期開始，你就要住到在我哥哥家去了。對不起啊……因為今年我家小孩是考生……啊啊對了，這件外套給你，當做是餞別！你就放過我吧！
夏目的雙眸沒有了光輝，他只看著寄住的家的長輩宛如解釋一般地一句話一句話。
傷心什麽的，他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們看不到啊……
為什麽……
我能看到呢？
不止一次這樣自問，但都沒有結果。
-
樹妖頂著巨大的芭蕉葉，心中無數次後悔。
【明明好不容易和他說話了……】
【為什麽不愉快，為什麽我得為了區區一個人類費心不可呢！明天我要照樣嚇他！】
他或許會再和我說話也說不定。
然而，樹妖沒有把握好時間，夏目和同齡人走在一起的時候被狠狠地嚇到，撞在了那個孩子身上，樹妖剛想要道歉：“對、對不起，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話。
“你走開！你走開！我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大家都……我最討厭妖怪了！”夏目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這一段時間的平靜只是在抑制而已。
隔天開始，夏目就不走這條路了，他似乎繞了遠路。
雖然樹妖想要向他道歉，但又害怕，所以不敢去見他。就算這樣……
樹妖從樹枝上跳了下來，變成了黑白色的貓咪，找了好多地方，終於在山堆上看到了依舊獨自一人的夏目，夏目被淅淅索索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轉過了頭，看到是一只貓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他露出了樹妖從未見過的溫和的笑容：“怎麽，是貓咪啊……過來。”
他朝著貓咪伸出手。
“你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原來……他也能有這麽溫柔的表情啊？】
【啊啊，我如果真的是貓就好了！這麽一來，我一定就能待在這孩子身邊了……】
“你真好。我也想……早點變成一個人。好想一個人活下去哦！”
我……
是妖怪。不懂人類的事。可是，一個人是很悲哀的。我只知道這一點。我只知道這一點啊……
-
數日後，少年被帶到了遙遠的城鎮。跟著有鮮紅嘴唇的女人和眼珠動個不停的男人走了。
雖然經過了無數個寒暑，樹妖還是會時常想起他。
溫柔的笑容和悲哀的願望。
【那孩子現在在笑嗎？】
在樹妖憶起少年的面容時，一陣風吹過，恍惚間似乎眼前出現了少年的容顏……
“……啊啊，太好了，你還在這裏啊。”
不，是真的，長大後的他，身邊雖然帶著一只古怪奇醜的招財貓。但是……
“好久不見。我到附近來辦事，所以就繞過來看看……因為是用那種奇怪的方式離別，所以我一直很介意。”
“……當時，我只能把氣出在別人身上。直到現在，才察覺到你的體貼。”
【啊啊，他一定是……】
“你似乎很好，太好了！”
【遇到了溫柔的人吧！所以才能有這樣的表情……】
夏目回抱住樹妖突然撲過來的擁抱，在擁抱的那一瞬他想聞到了曾經那只有著翡翠色雙眸的貓咪身上獨有的香味。他現在知道了，那時的貓咪是樹妖啊。
夏目笑了，他非常開心地說：“我是夏目，夏目貴志，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夢醒了，綱吉依舊會在看到現在的模樣後感到些微的寂寞。
-
“好吵！”
第五次，藍波被嫌棄的reborn打了出去。
“這樣不是很好嗎？雖然我不怎麽習慣熱鬧，但最近像這樣聽著大家的聲音，感覺很心安。”綱吉對著坐在自己懷裏說好吵的reborn笑了笑。
他將手中剝好的栗子放到碟子裏，將滿滿的碟子遞給了reborn。
“你可不要沈浸在這種生活中了。另外，你也感覺到了吧？”reborn吃著剝好的栗子，平淡地說著像是每日的慰問一般語氣的話語，“作為我的徒弟可不要說沒有發現啊。”
“嗯……”
綱吉的回答停頓了許久，他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動作，似乎想了很久。
“獄寺和山本他們……”
綱吉發現了，在黑曜戰後山本時而偷偷找父親學習劍道，獄寺則糾纏夏馬爾拜師，藍波拜托了十年後的藍波教導他使用電擊……每一個發現都讓沢田綱吉心暖暖的。
——發現了我想保護的人也在為了保護我而努力，所以，我也會累積著不習慣的羈絆不斷前行。
他們以為綱吉沒有發現。但是其實，自己的朋友身上發生了什麽，綱吉又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是他，重要的友人啊。
“你那邊的進度怎麽樣了？”
“那個零地點突破，我摸索到了感覺，但是總感覺還差什麽。”
“看來還順利嘛。”
“但是，攻擊的方式我還沒有想到。而且……”
“嗯？”
“……不，沒什麽，我現在還說不太清楚。”
reborn側頭看向若有所思的綱吉，他想起了當時訓練時看著掌心想著什麽的綱吉，那個樣子……似乎是抓住了什麽，至於是什麽，就要看綱吉自己了。
“嘛，這幾天都忙著訓練，你該出去走走了。說不定會對你有什麽幫助。”reborn咬著栗子，似乎想到了什麽。
“那reborn呢？”
“我有些事情要去找迪諾。”reborn眨了眨眼，黑色的眼中劃過一道光芒，轉瞬即逝。
“那你路上小心。”
“該小心的是你，不要又惹什麽事情回來。”
“是是，那我先出門了。”
綱吉無奈地回應著。
reborn站在窗臺，看著綱吉慢悠悠地從慢走變成慢跑，漸漸消失在了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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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來，過去了一周，氣氛熱烈地像是沒有發生過黑曜事件一般。
這天晚上，綱吉又做夢了。
那是前世他成年後見到了童年遇到的那個樹妖後做的夢——
“啊！餵，接近那家夥的話，會被傳染說謊的毛病喲！”
“呀哈哈！沒錯，你走開！”
樹妖覺得每天的日子都過的異常無趣，它看著從它附身的樹下經過的孩童們。
【居然從小時候開始就欺負同類，真是醜惡！】
“快走開！”同齡的幼童玩笑般地取鬧著，不知從哪裏撿來了一個石頭，就往被他們嘲笑的少年丟了過去。
少年一頭偏金的褐發，眼眸像是貓眼，從幼年開始就能看出將來的出色，那是一個清秀的少年。他回頭的神情卻不像是這個年齡段的少年該有的神態，宛如被習慣這樣對待了一般。
“幹嘛，我們又沒做什麽！”
“石頭是從空中掉下來的不是嗎？你經常說這樣的謊不是嗎？”
【嘖，煩人的小鬼們！】
樹妖看著兩個人類幼崽趾高氣昂的樣子感覺更加焦躁，一拳打在了樹幹上，撒落下好多蟲子，都掉在了那兩個挑事的人類身上。
【啊哈哈哈，真愉快！真愉快！】
樹妖感覺一直以來的郁悶都一掃而光，大聲地笑著。但是似乎被聽到了，他感覺到了一瞬間和那個少年對上的目光。
嗯？
怎麽回事？
【一瞬間，感覺似乎和那孩子的眼神對上了，不過……】
【人類應該看不見我才對。】
【不可能會有人察覺到我的存在……】
次日，樹妖特地守在夏目經過的路上，在夏目經過的那一刻，突然鉆出來嚇夏目，夏目被嚇到了。
果、果然！
【你果然看得見妖……】
噗！
樹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驚嚇到的夏目給推開了。
【什、什麽！真是無禮的小鬼！】
樹妖毫無防備地被推在了地上，結實地倒下了。
我饒不了你！
隔天、再隔天、再再再……總之，之後的幾天樹妖都去嚇夏目。
樹妖覺得異常開心，有個能看見他的人……真的，很快樂。
-
“吶、吶，那是前陣子搬來的孩子吧？”
“似乎是個怪怪的孩子呢，還會說奇怪的謊。”
“會說他看得見妖怪那種話，來吸引別人的註意。雖然他沒有父母，可是也沒有人要收養他，所以聽說他一直在轉學。”
“咦？所以他總是一個人啊。”
樹妖經過了兩小女孩時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夏目看著不遠處來接女兒的母親，他……
樹妖卻又在這個時候從夏目的背後竄了出來嚇他。
“啊哈哈哈，嚇到了嚇到了。”
風吹起，那一瞬間，夏目好像看到了樹妖天真無邪的笑顏，他鬼使神差地開口：“為什麽……你要纏著我？你很閑嗎？”
樹妖的心一下子亂了，他沒想到夏目會和他說話，他有些別扭地說：“你、你說我很閑？別說傻話了，我只是湊巧和你同一個方向……像我這樣程度的妖怪，要做的事多得很！才沒空纏著你這種人呢！”
樹妖在說完只有就後悔了，他看到了夏目一瞬間暗淡下來的表情：“是嗎……”
“沒錯。”那一瞬間的表情讓樹妖覺得他似乎被夏目推開了，推到了……再也無法被接受的地方。
回到家的夏目，聽到了寄住的家裏傳出來的電話聲，帶著煩躁和不滿。
——傷腦筋的是我！總之按照約定，從下星期開始，由你們照顧那孩子！真是會給人添麻煩……
——啊啊，怎麽，你回來啦……從下星期開始，你就要住到在我哥哥家去了。對不起啊……因為今年我家小孩是考生……啊啊對了，這件外套給你，當做是餞別！你就放過我吧！
夏目的雙眸沒有了光輝，他只看著寄住的家的長輩宛如解釋一般地一句話一句話。
傷心什麽的，他已經……習慣了……
畢竟，他們看不到啊……
為什麽……
我能看到呢？
不止一次這樣自問，但都沒有結果。
-
樹妖頂著巨大的芭蕉葉，心中無數次後悔。
【明明好不容易和他說話了……】
【為什麽不愉快，為什麽我得為了區區一個人類費心不可呢！明天我要照樣嚇他！】
他或許會再和我說話也說不定。
然而，樹妖沒有把握好時間，夏目和同齡人走在一起的時候被狠狠地嚇到，撞在了那個孩子身上，樹妖剛想要道歉：“對、對不起，我只是……”想要和你說說話。
“你走開！你走開！我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大家都……我最討厭妖怪了！”夏目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這一段時間的平靜只是在抑制而已。
隔天開始，夏目就不走這條路了，他似乎繞了遠路。
雖然樹妖想要向他道歉，但又害怕，所以不敢去見他。就算這樣……
樹妖從樹枝上跳了下來，變成了黑白色的貓咪，找了好多地方，終於在山堆上看到了依舊獨自一人的夏目，夏目被淅淅索索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轉過了頭，看到是一只貓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他露出了樹妖從未見過的溫和的笑容：“怎麽，是貓咪啊……過來。”
他朝著貓咪伸出手。
“你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原來……他也能有這麽溫柔的表情啊？】
【啊啊，我如果真的是貓就好了！這麽一來，我一定就能待在這孩子身邊了……】
“你真好。我也想……早點變成一個人。好想一個人活下去哦！”
我……
是妖怪。不懂人類的事。可是，一個人是很悲哀的。我只知道這一點。我只知道這一點啊……
-
數日後，少年被帶到了遙遠的城鎮。跟著有鮮紅嘴唇的女人和眼珠動個不停的男人走了。
雖然經過了無數個寒暑，樹妖還是會時常想起他。
溫柔的笑容和悲哀的願望。
【那孩子現在在笑嗎？】
在樹妖憶起少年的面容時，一陣風吹過，恍惚間似乎眼前出現了少年的容顏……
“……啊啊，太好了，你還在這裏啊。”
不，是真的，長大後的他，身邊雖然帶著一只古怪奇醜的招財貓。但是……
“好久不見。我到附近來辦事，所以就繞過來看看……因為是用那種奇怪的方式離別，所以我一直很介意。”
“……當時，我只能把氣出在別人身上。直到現在，才察覺到你的體貼。”
【啊啊，他一定是……】
“你似乎很好，太好了！”
【遇到了溫柔的人吧！所以才能有這樣的表情……】
夏目回抱住樹妖突然撲過來的擁抱，在擁抱的那一瞬他想聞到了曾經那只有著翡翠色雙眸的貓咪身上獨有的香味。他現在知道了，那時的貓咪是樹妖啊。
夏目笑了，他非常開心地說：“我是夏目，夏目貴志，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夢醒了，綱吉依舊會在看到現在的模樣後感到些微的寂寞。
-
“好吵！”
第五次，藍波被嫌棄的reborn打了出去。
“這樣不是很好嗎？雖然我不怎麽習慣熱鬧，但最近像這樣聽著大家的聲音，感覺很心安。”綱吉對著坐在自己懷裏說好吵的reborn笑了笑。
他將手中剝好的栗子放到碟子裏，將滿滿的碟子遞給了reborn。
“你可不要沈浸在這種生活中了。另外，你也感覺到了吧？”reborn吃著剝好的栗子，平淡地說著像是每日的慰問一般語氣的話語，“作為我的徒弟可不要說沒有發現啊。”
“嗯……”
綱吉的回答停頓了許久，他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動作，似乎想了很久。
“獄寺和山本他們……”
綱吉發現了，在黑曜戰後山本時而偷偷找父親學習劍道，獄寺則糾纏夏馬爾拜師，藍波拜托了十年後的藍波教導他使用電擊……每一個發現都讓沢田綱吉心暖暖的。
——發現了我想保護的人也在為了保護我而努力，所以，我也會累積著不習慣的羈絆不斷前行。
他們以為綱吉沒有發現。但是其實，自己的朋友身上發生了什麽，綱吉又怎麽會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是他，重要的友人啊。
“你那邊的進度怎麽樣了？”
“那個零地點突破，我摸索到了感覺，但是總感覺還差什麽。”
“看來還順利嘛。”
“但是，攻擊的方式我還沒有想到。而且……”
“嗯？”
“……不，沒什麽，我現在還說不太清楚。”
reborn側頭看向若有所思的綱吉，他想起了當時訓練時看著掌心想著什麽的綱吉，那個樣子……似乎是抓住了什麽，至於是什麽，就要看綱吉自己了。
“嘛，這幾天都忙著訓練，你該出去走走了。說不定會對你有什麽幫助。”reborn咬著栗子，似乎想到了什麽。
“那reborn呢？”
“我有些事情要去找迪諾。”reborn眨了眨眼，黑色的眼中劃過一道光芒，轉瞬即逝。
“那你路上小心。”
“該小心的是你，不要又惹什麽事情回來。”
“是是，那我先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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